禁止熬夜

擅长为了一碟醋包饺子

【元周率】刺骨 16

元周率×林阵磨枪

内含:私设,ooc,骨科,追妻火葬场,娱乐圈,金主,我替我自己,雷者速跳

cp:前后反差巨大恶犬变大狗哥哥周×在哥哥面前压抑小霸王天性受气包弟弟元&

年少有为但憨批金主枪×开朗清醒我替我自己的娱乐圈明星墨

标雷:文内68为前任关系,也是发小

区分现实和文学,勿上升蒸煮


元周是要进入火葬场阶段啦,枪花两章后也估计要进入这个阶段啦,所以我来采访一下大家,关于接下来的剧情,大家是更想看周丹追妻火葬场呢还是看张元霸气复仇呢?两种都是追妻火葬场,但是走向各不相同,也影响到之后故事所剩的长短辣(ps复仇是指对周父复仇辣,张元是不会做出什么损害周丹切实利益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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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张嘉元!”


张嘉元被一声巨大的喊叫和砸门声震醒,睡梦中的不适感还使他有些浑浑噩噩,但门外那个踹门人似乎并不想让张嘉元在惊醒后享受一会儿逃脱噩梦的惊醒,他只觉得那人缺德,如果可以,张嘉元真想把自己梦里的那团黑线抽出来困住门外的人。


他走路有些摇晃,眼前也有些模糊,但张嘉元不太在意,只觉得是睡久了的症状。他打开门,看到满脸焦急的周柯宇时,一瞬间有些愣住了。


周柯宇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似乎因为淋了雨,一大片都湿透了,贴在皮肤上,若隐若现地露出他的背心。


“你怎么来了?”张嘉元问。


他没有叫“哥”,自从昨听王嫂讲述完这件事,他意识到自己所受苦难的原因后,就自觉没有再将周柯宇当做哥哥的必要了,也没有必要无时无刻就叫哥。


“我听说你没去咖啡店。”


“咖啡店?现在几点了?”张嘉元扶着门框,有些站站不稳。


“下午两点半。”说着,周柯宇打算去扶张嘉元,但被他躲开,对方转过头,道:“哦,我睡过头了,小吴回去了吗?”


“回去了。”周柯宇见张嘉元不让自己扶,内心泛起一阵酸涩。


得到了回答,张嘉元瞥了周柯宇一眼,问:“我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就要关门,但被周柯宇抬手挡住,张嘉元二话不说就要将周柯宇赶出去,他现在不会再对周柯宇恭恭敬敬了,也没有必要再给他留点面子了,干脆上手准备硬生生将其掰开。


张嘉元触到周柯宇手的那一刻,后者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张嘉元,声调都高了,“你怎么那么烫?”


张嘉元现在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只觉得周柯宇的破音很好笑,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嗓子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发布出声音,梦里那种被缠住无力的感觉又出现了。


突然,眼前一黑,他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重重摔了下去。


还好周柯宇眼疾手快,接住了差点摔在地上的张嘉元,只觉得他现在的体温高地吓人,本来想将他先放在床上,却看见这人的枕头湿地快要拧出水。


张嘉元这人是掉水坑里直接爬上来了吗?


周柯宇只得手忙脚乱地将他放在干燥的地方,在衣柜里找出来好几件衣服将张嘉元裹成一个球,给他戴上帽子将他抱下了楼,上车就全速往医院开去。



林墨跳完舞,下台找正在看拍摄结果的欧阳。导演弯着腰仔细地盯着屏幕,林墨识相没上前打搅,就在旁边安静地站着,刘彰突然离去后,林墨就再也没见到他了,他的心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沉,跟着那朵玫瑰一起沉下去了。


“墨墨,”欧阳是个严厉的导演,这会儿叫自己时候却温柔得很,这样,林墨就知道了,这场戏绝对没问题了,而且导演很满意。他走近欧阳导演,目光移到了屏幕上,“嗯,我在。”


“你在扔完花的这一刻,”欧阳说着,抬手拨动了一下机器,画面又倒回去几帧,“对对,就是这里,表情看起来很悲伤,能给我讲讲这个眼神有什么含义吗?”


看来欧阳导演是铁了心觉得林墨是个演戏天才,连失误都觉得他是有什么小巧思,于是干脆将计就计,开始瞎掰:“我想小路在跳这支舞的时候,心中一定是想着王霞的,可王霞现在尚还下落不明,于是他的眼神露出悲伤,所以就这么演了。”林墨说的自己都快信了,“他是在悲伤,悲伤自己告白的那朵玫瑰没被自己心爱的人接住。”


欧阳闻言,用力地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墨墨啊!你真是为演戏而生的!”


林墨朝他笑笑,说出了一句其实不太妥当的话,起码他自己明白他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说这句话的——“其实我更喜欢唱歌,我更想要我是为了唱歌而生的。”


欧阳很高兴,没有在意林墨小声呢喃的这句话,欢欢喜喜地继续看视频了。



晚上林墨回到剧组附近的酒店——为了方便,林墨还是选择住在这,他的经纪人给他配了一个小助理,是个小姑娘,叫宋嘉满,是林墨要求的,因为这个小姑娘是张嘉元的妹妹,大四,在林墨的经纪公司实习。电影开机前林墨去公司溜达发现了这小姑娘正气势汹汹地和公司的老员工吵架,觉得作为张嘉元的前男友,还是有必要帮忙的,于是上前将小姑娘拉了下来,之后就跟经纪人说让宋嘉满做了自己的助理。


小姑娘脾气和她哥一样,但比她哥厉害一些,在哪都不会让自己受欺负,但好在她对林墨感觉很好,又一直将林墨当做自己嫂子,于是很听话。虽然现在知道他们俩已经分手,但仍然对林墨很好。


“墨墨哥,你要冲热澡吗?”宋嘉满探出一个脑袋。


林墨笑着摇摇头:“满满,你没必要这些事情都来管,我不是残疾,助理也不是保姆护工。”


宋嘉满整个人都站出来了:“不行,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


“对了,你实习的事情跟你哥说了吗?”


听到这,宋嘉满面上露出一丝惊恐:“我可不敢,我说我想来实习,毕业直接工作,他偏叫我考研,他要是知道我为了追星到了经纪公司,肯定会吃了我的。”


“你哥说的没错,是该好好学习的。”林墨笑着附和着不在场的张嘉元。


这引起了宋嘉满的不满:“我就不是读书那块料,我哥才是,话说他竟然不继续深造,还去开了间咖啡店不是去找对口工作这件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北江医药大学好歹也是个有名的学校,他对这个行业也感兴趣,况且周家不就是干这个的嘛?欸墨墨哥,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大坏蛋周柯宇是不是又欺负我哥了?”


“是啊。”林墨不假思索地回答,宋嘉满没见过周柯宇,但对他的映象不是很好,总觉得对方是个肥头大耳蠢钝如猪的纨绔子弟,只会欺负她哥哥。当然,这也是林墨的功劳,他这么多年对宋嘉满的教育很成功,直接在小姑娘心里埋下了对周柯宇厌恶的种子。


“怎么这样啊?明明是兄弟俩。”宋嘉满有些愤懑不平。


“是啊,明明是亲兄弟。”


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林墨叫宋嘉满坐在他旁边,笑着问:“对了满满,你谈恋爱了吗?”


宋嘉满摇摇头:“我才不要谈恋爱,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你要真想赚钱你进娱乐公司干嘛呀,助理工资多低啊?”


宋嘉满有些不满,“谁说我就要当个助理的,我以后可是要当金牌经纪人的,经纪人赚钱可不少。”


闻言,林墨想起了自己那个吃了他好多油水的经纪人,对宋嘉满的话深感同意。



“对了墨墨哥,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宋嘉满朝林墨靠近了一些,睁着她那双大眼睛看着林墨,她长得和张嘉元不太像,不是一个类型的长相,张嘉元长得更加清冷,眼瞳微浅,光打在他那双眼睛上就像发光的琥珀,但宋嘉满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宋嘉满的长相更加偏向于维吾尔族,眼睛乌黑明亮,属于浓颜系,但林墨问过,宋嘉满说她父亲不是维吾尔族人。


“什么?”


“就是今天来看你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新男朋友啊?”宋嘉满眨巴着眼睛,她在前天正式成为助理的时候到林墨练舞的地方看过林墨,见过刘彰,但只是远远地看过去,之后的那几天林墨就叫她不用再来了,他有人接。今天宋嘉满又看到了那个男人,总觉得他和林墨的关系不简单,不知道是八卦心理作祟还是想为自己哥哥争取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好奇啊?”林墨笑笑。


宋嘉满点点头。


“那个人啊,没什么别的关系,只是我的金主。”


“啊?”宋嘉满那双本来就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加圆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看着林墨,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林墨哥竟然有“金主”这种东西,在她眼里,林墨根本不需要啊。


林墨看出来宋嘉满的想法,于是朝她耸耸肩:“我也是要吃饭的嘛,在这种圈子里,不认识点人,没几个人给你开路,是混不太好的。”


“可是......”宋嘉满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林墨止住了:“放心,我们没有什么违法交易,你不是想当经纪人嘛,那我就给你上一课,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一定要了解自己带的艺人,也要有足够的社交能力,起码得八面玲珑,然后才能为自己手上的艺人争取到好资源,不像有些人,整天就只知道让自己的艺人去陪金主。”




张嘉元眼前一片空白,他就在那空白的世界里赤脚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栋房子。


他很快就认出来,那是柳川别墅。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一个人蹲在后院里看着草丛里的昆虫,身后是周柯宇和唐竹的笑声——他们不允许小张嘉元进屋,准确来说,是周柯宇不允许他进屋。


张嘉元缓缓蹲下,看着小时候的自己,问:“你怎么不进去啊?”


“哥哥不让我进去。”小张嘉元抬头,眼睛透着琥珀色的光,那张稚嫩的脸庞无害到让张嘉元心疼,他并不是在向张嘉元告状,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张嘉元的心脏猛地一抽,他看着小张嘉元:“你现在没必要让着他啦,毕竟你才是弟弟。”


“可是妈妈说......”小张嘉元有些为难。


见状,张嘉元有些自嘲般笑了起来。


经历了一阵混乱的梦,张嘉元突然感受到手臂的疼痛,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而很快,听觉恢复了,他听到了旁边有说话的声音,再然后,他好像能看到了——其实是他自己睁开的眼睛,但发烫的眼皮让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挣开了眼睛。


“你醒了?”周柯宇坐在他旁边,一脸关切,身旁是刚给他换完点滴的护士。


护士见他醒了,对他莞尔一笑:“你扁桃体发炎了,现在在给你打消炎的点滴,又发着高烧,可能手臂会有些疼,忍不了你可以把速度调低一些,让你哥哥帮你掖着被子就成。”她是个年轻的姑娘,说话温温柔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张嘉元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很眼熟,眉眼竟然有些像张佳欣。他知道这不是他妈,但某种奇怪的感情或者说力量,还是迫使他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妈妈......”


但也许是他太久没喝水,又发着高烧的缘故,他的这声叫喊护士没听清楚,只是朝张嘉元微笑着点点头就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周柯宇听得倒是清楚,可他没办法给张嘉元安慰,只是眼神暗了暗,抿唇垂头,给他掖着被子。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看到了张嘉元已经开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起身,单手拿起了纸杯,问:“喝水吗?”


张嘉元点点头,想自己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周柯宇于是将被子轻轻地放开——他刚刚掖着被子的时候是微微悬空的,生怕压到张嘉元手背上扎着的针,可他知道这其实没有什么大碍。放开后的被子盖在了张嘉元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扎针的地方竟然有些刺痛,但还是不及现在手臂的痛——他先放下纸杯,将张嘉元的上半身揽起来,让他整个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拿过水杯,凑到了张嘉元嘴边。


张嘉元觉得这姿势很别扭,但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干脆随他去,喝下一口温热的水,虽然在温水下喉的那一刻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微微发颤,但在那之后,他还是感觉比之前舒服多了。


他撇到周柯宇身后的饮水机正在工作,而桌上似乎摆着好几杯水,意识到,周柯宇为了能让张嘉元喝到正好适口的温水,一直在细心地给他兑。


但张嘉元能有什么感触呢?现在的他,对周柯宇再也不可能会有与其成为真正的好兄弟的心了。虽然他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但起码也能说话了,有了些力气,于是开始挣扎着从周柯宇怀里坐起来。


本来抱着张嘉元的周柯宇心里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在张嘉元挣扎的那一刻空了,但他没有显示出来,帮张嘉元坐好就回到了刚刚的椅子上:“刚刚我去你家找你,你突然晕倒了,然后我就送你到医院了。”


张嘉元点点头,哑声道:“谢谢。”


“你不叫我哥了。”周柯宇笑着说的这话,但语气里有些苦涩。


张嘉元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转头看着周柯宇:“说什么呢,你不还是我哥嘛?”


周柯宇放在膝前的手猛地紧攥了起来,他看着张嘉元,眼里溢满了悲伤,但对方却没有再看他,也无从察觉那点悲伤了,他只能在心里悄声道:明明现在已经不想将我当做哥哥了。


但他也知道,在真相大白后,他再妄图让张嘉元承认他这个兄长已经算是痴心妄想了,这会儿他才想清楚,他早该不配做张嘉元的哥哥了。


早在多年前,他自私的拆散张嘉元和林墨,早在多年前,他对张嘉元产生的非分之想,早在多年前,他听信刘妈的言语去欺压张嘉元,早在这些时候,周柯宇就不配再做张嘉元的哥哥了。


这让他想起离开张嘉元的那五年,那是很长很长的五年,长到周柯宇觉得似乎度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差点以为自己应该放下了对张嘉元的感情。


刚到国外那年,周柯宇就像逃命似的,他不允许自己喜欢上害了自己母亲之人的儿子,可内心的感情是控制不住的,他告诫自己不要喜欢,却越陷越深。


为了躲避张嘉元,他几乎立马动身到美国,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回国,在张嘉元学校门口远远望过去,就看到和林墨在一起的张嘉元。讲道理,周柯宇羡慕极了那个时候的林墨,他想,如果可以,没有这些仇恨,他也许也可以成为张嘉元身边的人,但始终不行。


周柯宇和张嘉元,他们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亲兄弟,像同根不同命的兰花。


周柯宇在彻底离开前,做了最后一件自私的事,他把林墨和张嘉元拆散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和张嘉元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感情,却无法控制自己那近乎变态的嫉妒,于是狠下心来,拆散了他们。


他周柯宇,就算是得不到张嘉元,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当然,刚回美国他就立刻后悔了,但那时的他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几乎见不着的五年,他克制着自己回家的欲望,克制着自己想见到张嘉元的欲望,克制着自己对张嘉元的喜欢,他不允许自己这么想。


可童年的一切事情总会在夜半时分到访他的梦境,扰的他不得安宁。


他看到自己肆意传播张嘉元母亲插足的事情,惹得本来人缘极好张嘉元成为众矢之的;他看到自己嚣张地站在张嘉元面前用各种他能从刘妈那学到的脏话攻击他;他看到自己冷淡地站在受伤的张嘉元面前,在他委屈地喊“哥哥”时离去;他看到张嘉元一个坐在被画的乱七八糟的课桌上发呆,因为他被周柯宇搞得几乎没有朋友……


对张嘉元的愧疚以及对母亲的愧疚使得他度过了心境混乱的几年,他对张嘉元愧疚就是伤害母亲,他要想为母亲报仇就要继续恨着张嘉元,他就是这么矛盾地度活了国外的那几年。


偶尔,周柯宇会看到外面买着张嘉元小时候给他的那种糖,但他晓得味道绝对不同,甚至比起张嘉元给他的,应该高级很多。可他有一次还是买来了,柠檬味儿的,包着镭射的糖纸,酸的周柯宇眼泪直流,他突然意识到了张嘉元的痛苦,可他太无力了。


在最后一年,周柯宇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他和刘彰讨论的很火热,决定一起回国创业,在那个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希望能拓展出一个业务,得到权利后给张嘉元作为周家儿子应得的东西,算是补偿。带他去找刘妈道歉,算是了却了张嘉元和自己母亲的仇恨,那样,他和张嘉元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能成为寻常的兄弟,他也能给张嘉元补偿。


他欺骗自己,骗自己不喜欢张嘉元,只是长大了,成熟了,放得下了,想和张嘉元做回兄弟,他告诉自己,这是他赐予张嘉元的,他大恩大德功德无量,要将他恨了数载的张嘉元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了。


他自以为回国后可以和张嘉元做回真正的兄弟,却不知道,他安排的一切,无疑是对张嘉元莫大的伤害。


在得知王嫂的话后,周柯宇犹如晴天霹雳,什么大恩大德什么功德无量,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自我安慰罢了,他早就没有资格再做张嘉元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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